这般反应，已给了她最坏的答案。

“好，”林雨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，低看向两人双手一起护住的小腹，轻声问：“我信你，但我也一定会救下自己和孩。”

“等我回来便好。”不想她有着还继续查忧虑，楚浔无奈轻叹，在她颈肩啄吻几回，“别轻易去探查楚玥，她如今太危险。”

楚浔直觉此时要纠正她的心态才最重要，于是也不怕吓着她，沉声继续：“若不是已过了三个月，只可引产，便亲手陪你喝一胎药。”

“你没有半句说得是对的，林雨。”

雨懵懂地眨。

己所想，越猜越，抚在小腹上的手一阵发，颤声问：“你说已故的莲太妃才是第一位用了‘香雪’的人，她是难产血崩而逝，那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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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比你金贵？”他倏然间将覆在她小腹的手掌松下来，住她下颌的几指收敛着力气，语调沉重：“林雨，可是朕平日言行，让你生如此荒谬的念？”

突如其来的亲吻将未说尽的话吞没，楚浔俯封住她的，吻得又急又重。他松了钳制着她下颌的手，到她后脑，五指她松散的发丝之中，将林雨牢牢制在怀里，缠着愈吻愈。

他心底便更疼了几分，微动，垂下凤目，决然般直言不讳，字字沁着寒意：“你可知晓，初闻此事时，朕心底在想什么？”

被推开后，楚浔本想听她好好解释，没想到得到的答案竟不比方才的话好多少。雨正望着他等他，那神情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能得到他的认同。

他筹谋至此，得已是最危险的事，分明这般信任，把中一切都于她手，却又不肯让她自己去些什么。像造了金丝笼，将她如鸟雀般关在里面，一风草动便恨不得将笼都砌上金砖，将她彻底封死在里面。

“不彻查她的动向，纵使有所设防，若真等她，万一——”将那两个字咽下去，林雨将他从自己肩推开，颦着眉，颇为不悦：“你既要我替你坐镇，如何行事，我会细细考量。若不是下重，肚里揣的比自己还金贵，我能得更多。”

她静静望向他，一双总似着的杏眸在此时清凉得惊人，仿若能看透他竭力维系的平静之后，是多大的“麻烦”。

没有一次比这一回更让楚浔明晰，他不能任由这个女孩在自己掌中继续自由生长，不能只为她遮风挡雨，还要成为引导她枝的木架。

林雨浑一僵，接着撑在榻上的手向后挪，一次发觉前人果真是位心狠手辣的皇帝，而非寻常百姓家的夫婿，竟宁愿亲手杀掉她腹中的亲生骨血。

瞧她有些怕了，楚浔有些心，可回想她方才自以为满分的回答，还是蹙着眉个个纠正：“于你而言，自己才该是最金贵的，于我，你更是重过孩，于大楚——”

她解释的话还未说完，惊得眸光颤动，抬手抵在他膛想将他推开，挣扎着从他的吻中脱，息着继续：“于我而言，自己同孩一样金贵，但于您和大楚，皇嗣本就比一位妃妾重得多……”

楚浔的手掌在她手背收，像是连带着那小小的生命一同护下。他忽然倾，将额抵在她肩上，声音闷闷地传来："儿，别问了，你信我。"

“你会是我的正妻，是皇后亦是国母。”他指尖轻轻在她隆起，低垂眸，缓缓说：“我很咱们的孩，但他没你金贵。从前不明白，就从现在开始记住这些。”

“未必。”楚浔蓦地打断她的话，不叫她继续想，凑近些许，抬手覆在她手背上。他心底一直很慌，但知晓若在她面前表现来，只会惹她更害怕，于是故作冷静地宽：“只是有些麻烦。”

她话音未落，楚浔神情已变，眉间凝着隐隐得愤然，不见底的凤眸涌起一阵惊诧。这才发觉这么久以来，他竟没察觉到她这般危险的心态，后怕得厉害。

“不，不是。”雨摆摆手，握向他手腕，言解释：“臣妾一时快，只是……唔……”

林雨忽然觉得楚浔下十分不讲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