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翎之脸上隐隐浮几许痛苦。

意到别人的反应，也从来没考虑过，她跟谢翎之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样落在别人里，会扭曲成一副什么样的景象。

“……”

谢翎之抹去她角泪，嗓声低柔：“姝妤，你就是太善良，德也太了，每次你看到有人困苦不顺就想要去同情，可你想想，咱们这自顾不暇的生活又好到哪儿去了？”

“先听我说。”谢翎之一气，又长长叹，一只温宽厚的手掌捧住谢姝妤微凉的脸，鼻尖与她相蹭，间发苦，“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那个时候就跟你表白，还说你肯定会同意，——你个没良心的臭猫，真把我当畜生了？你刚经历过那事，我要是再对你表白，那不是趁虚而吗？”

谢姝妤着鼻，什么都答不来。

看着沉默不语的谢姝妤，谢翎之轻轻挲她脸颊，“有时候哥真的想多教你一些理，教你不要随便同情别人，教你要多冷血一，可你现在的样又是这么完，我本就不忍心……不忍心让你变成和我一样的人。”

谢姝妤忽地翻压上他，一手捂住他的嘴，“不要说这样的话，哥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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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抵上谢姝妤的额，看着她迷惘纯澈的睛，哑声说：“继父那样对你，亲哥也那样对你，小宝，你不能那么可怜啊。所以哥那个时候是真的不想糟践你，让你跟着我一块儿。哥希望你能和其他人一样，好好生活，好好长大，然后遇到一个真心喜的人，结婚生孩，组建你自己的家。”

“那你任由应莺儿接近你，是因为……”

“……可是，我又怎么都控制不住对你的喜。我不到不你，也不晓得该如何堵住那些人的嘴。”

“拿她当工，挡在你面前。”谢翎之冷静说完，默了须臾，低声续，“也挡在我面前。以免被你发现，我喜你。”

谢姝妤眉凝，摇着，一时负罪得有些接受不了：“哥，这……”

“哥知，自己过多不是人的事儿，也对谁都假惺惺的，但只有你不一样。”谢翎之抚摸着谢姝妤细腻的脸，里有珍，也有不忍，“你是哥的宝贝，哥坏谁都不可能坏你，不用什么法，只要你能平平安安、健健康康地长大，哥都愿意。——那个应莺儿就是在这么个时候撞枪上了，还不见南墙不回，非跟我死磕着，我就顺便利用了她一把。这要赖能赖谁？只能赖她自己活该倒霉。”

谢翎之一把攥住她的手，迫使她跟他对视，“我们害她什么了？她只不过是情上受到了小小挫折而已，后来该怎么过不还是怎么过？退一万步讲，就算我们真伤害到了她，那又怎样，她早就考到不知哪个学校去了，你难不成要去给她歉？”

谢姝妤默默听着他说完这些，眸中渐渐泪光闪烁，怦然动的心脏，意裹挟着幽暗的罪恶滋生蔓延。她不知所措地抬手挡住睛，嗓音微哽，“哥哥……我觉得我们害了她，我们对不起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