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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 农夫与蛇(2)(3/3)

11 农夫与蛇(2)

女人被压在沙发一角,坦丽脆弱的咙,被谁的牙齿撕开的咬痕在往外冒血,被谁心呵护的肌肤绽,仿佛在控诉施暴之人。

“来见你,隔多久才来见你,是我任的决定。如果让你到痛苦,我很抱歉。”

她的声音柔而低沉,仰望着他,神情着一微弱朦胧的迷惘。

颜西柳怔怔地看着她,看着那双坦率而毫无翳的藏着的哀伤,心脏突然被狠狠似的一痛。

“你会后悔遇到我吗?”她自言自语般呢喃。“我以为我知这个答案,现在忽然……不确定了。”

不,不,不对,不是那样的。颜西柳想。

他的人生,早在十五岁时就天翻地覆了。是他选择的这几乎没有分量和价值的生存方式,是他选择步黑暗而非光明,其中固然有他人的错,但归究底,是他自己的选择。这样的生命中唯一值得一提的喜悦和回忆,就是与她共度的那七天。

而他从未打算和她走。

他心里曾有一个在夜晚会呜咽、会被冷风贯穿的空。现在那空也依然存在,但唯有想起她的时候,那里会有温的风穿过,静静拂,十足惬意。

这些是真相,而他即将说的,则是卑劣无比的谎言。

颜西柳握住她的手,让掌心贴近自己膛:“……想起你的时候,这里一直会很痛。被殴打也好,被也好,都比不上的那痛。好像膛真的要裂开一样。”

他直视她眸中轻微的震颤:“夫人觉得,要怎么补偿我呢?”

“……怎么样都行。”祝栖迟说。“只要能稍稍减轻痛苦。”

青年垂下,额轻轻抵着她的额,不错过她里一分一毫的情绪:“可以对夫人撒吗?可以一些过分的事吗?”

“可以。”她说,像是想到什么,嘴角一浮起笑意。“还没见过你撒。”

心情忐忑而张,闻南蓉仍定地守在外面。两人来时,看见女人领的血,立刻被狠狠吓了一的表情。

多年往下来,祝栖迟印象最的就是对方时刻游刃有余的狡猾姿态,此时颇觉有趣地挑起眉,撩过长发将伤掩好。

“夫人,我和南蓉说几件事。”颜西柳轻咳一声,语气有不好意思。

“我去开车。”祝栖迟转了转车钥匙,微微一笑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颜西柳洗澡和清理自己的速度向来不慢,酒意让大脑稍觉昏沉,但他酒量向来好,此刻已排除大半影响。他将得半,围着浴巾开门来,想了想,又开手,径直让浴巾落向地面。

祝栖迟背对着他坐在床边,只脱了外,似乎自回来后一直没怎么移动。颜西柳想说话的动作略微顿了顿。不清楚是妄想还是自作多情,他觉得女人边好似笼罩着一层黑暗冰冷的雾。

我走了很长的路来见你。这句话突然他脑海。颜西柳莫名觉得,这下面或许还藏有另一层难以理解但十分重要的义。包括那间公寓,那颗找不第二块的宝石,她对他没有由来的信任与纵容。

说来,对于面前这个人,他几乎一无所知。

“不过来撒吗?”她的声音微笑意。

青年慢慢走到她面前,浑。他的肤很白,经久不见天日的、不健康的惨白,膛遍布粉或褐的疤痕,在暗淡的灯光中泛着淡淡的玫瑰

唯一的观众的目光极分量,落在上,留下火烧似的实。她的目光落向每一块尚未褪尽、留有难看黄绿的淤痕;落在浅不一、属于不同人撕扯的牙印和伤疤

他在她双间跪下,将贴向她的,两只手握住她的右手,吻她的指尖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“嗯?”她讶异地扬眉。

“之前是撒谎。”他保持这个姿势,往她张开的手臂贴去。“我从没后悔遇见夫人。”

“是吗。”女人笑了。“那就好。”
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他抬起脸,像作某证明般抱住她。“一刻都不曾后悔。”

她吻住他的,柔他的齿。她揽着他的腰让他躺床里。

“撒谎不撒谎的,无关要。”

她温的气息拂在青年的脖上,探寻着每一或细微或长的伤疤。那些的悲哀,那些剜膛的痛苦,那些沉重而令人窒息的孤独被尽数吻遍。她在膝盖新磨两团血痕停得久了一,来回地吻,用嘴碰,时不时轻

颜西柳闭着睛,微张着嘴。所有的官都消失了,只留存肤被不断及的鲜明受。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鲜明,让人产生类似眩的错觉,随着吻的起落而放大缩小。

能够死在这一刻就好了。他想。

“别哭呀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将床,从背后拥住他。“放心,就算撒谎,今天也还是随你撒的。”

空气中浮着药膏古怪而清凉的气味。她先挤了在指尖,一的划伤刚痊愈不久,周围尚还红,指尖探去,就带来星星和痛。

“疼……”

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咙中,他用遍布伤的侧蹭她的手。她的呼开始现微妙的紊,抹药的两手指惩罚地对着他的,收到一个反抗的挣扎。

“不是说随我?”青年控诉。

“是是是。”祝栖迟无奈又好笑地吻他的颈窝。“抱歉。”

不知什么时候,他翻过,手指和无声而贪婪地抚她的。他要褪去她的衣服,轻易得到许可。碰到的肌肤柔韧、实,有血微微凸显,颜像常青树一样。她面容因年龄而稍有减损的,又在的每一寸弥补回来。

她的、柔。他那片极隐私、极幽密的地方,把它在嘴里,轻柔地。她的味让他心醉神迷。

那里慢慢充血膨胀起来,接着涌一连串的颤抖和,全被他咽下去:“还要。”

他稍稍调整呼,漫长而执着地抚她一丝不挂的。她不停息,用那音调沙哑柔和、暗藏锋芒的声音。她的声音有别与年轻女,也不带男气,但极了。他一边要求她再大声一,一边刺激她的私

最后两人都疲惫不堪,祝栖迟浑淋淋的,还是起给两人行了最基本的清理。重新躺下时,他从正面拥抱住她,才知在不停颤抖。漫长而疲惫的一天,她立刻陷沉无梦的睡眠。

两人间没有空隙,颜西柳闭着聆听她规律的心,一边听,一边内视自己心中潜伏着的重的黑暗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这一觉相当沉。

意识彻底被垄断,黑甜稠,整个舒适而麻痹,连睁开双都很困难。

祝栖迟醒来后,一时不知自己置,迷迷糊糊地想着前一夜的事。

到底上了年纪,也得适应没法用念动力的不便。她想伸个懒腰,左手却被扯得生疼,左脚也异常沉重。

怎么回事?她向下一看,左脚脚腕锁着一个人意表的东西。钢质脚镣,货真价实,沉甸甸的不锈钢链往床下延伸,末端锁在窗的铁栏上。

左腕是手铐,一端连着床,并非情趣专卖店里的玩,也是不锈钢打成的,,冰冷,不打折扣。

上穿着一条样式简单的棉质睡裙,纯白的,质料柔轻薄。

祝栖迟看着这些东西,一脸迷惑。

“夫人醒了?”

青年走来,衣着整齐,风度翩翩,邃,神情安静而从容。

她抬起手,皱了皱眉,又放下来。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
他歪着思索。在回答前思考片刻是颜西柳的习惯,她也喜他思考时的表情。

“你非留下来不可。”他说。

他等着她,她也等着他,但没有一步解释。突然,一切都十分明了。

“你装可怜。”祝栖迟将昨日的一切整合到一起。“从醉酒开始,你……我全盘接受,一没怀疑。”

“一没怀疑,也不设防,毫无戒备心。”他走过来,俯下,轻柔地吻着她。

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:一条黑项圈,上面还印着一枚小猫的垫。青年环绕双臂,将那玩意扣在她的脖颈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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